第18章 家丑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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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拳打脚踢,把沈瑞彻底打懵了。
他疼痛难忍,大呼朋友的名字。
朋友就在隔壁,听见动静,慌张穿好衣服出来看了眼,一见寡不敌众,顾不上什么兄弟情,提着裤子跑了。
好在他还有良心,抓个小厮去沈府报信。
门房的婆子不敢耽搁,边穿衣边往后院跑。
“嬷嬷!出事!出大事了!”
吴嬷嬷在熟睡中被吵醒,起身披件外衣,不耐烦道:“大晚上吵什么?吵醒夫人,有你们好果子吃!”
婆子上气不接下气:“嬷嬷,是,是大爷出事了!”
吴嬷嬷一听沈瑞出事了,顿时清醒过来:“大爷怎么了?”
婆子如实道:“报信的说,人被扣在胭粉巷。”
吴嬷嬷叫声不好,立刻从屋里钻出来,直奔主屋。
曹珍莲听罢,气急:“这会子找我做什么!赶紧去三房叫老爷!叫老爷想法子救人!”
没过一会,整个后园的烛火被点亮。
前院的管家叫上年轻力壮的家生子,几十人浩浩荡荡前往胭粉巷。
沈瑞救回来时,整个府邸的灯笼全亮了。
花厅大门洞开,走廊上小厮举着火把。
厅堂里,沈栋之脸色铁青坐在主位。
主位左边是曹珍莲,二房、三房。
右边是庶次子、三姑娘、六姑娘和沈若棠。
再加上各屋的丫头婆子,簇拥成扇形。
扇形正中,沈瑞满脸是血,狼狈不堪匍匐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王姨娘心疼儿子,几次想开口求情,被曹珍莲瞪回去。
“丢人现眼的玩意!”沈栋之火冒三丈道,“你身为长子,不知以身作则,树立榜样,只知享乐,朽木不可雕!”
他越说越气:“罢了,来人!行家法!”
“老爷!瑞哥儿身上有伤,打不得啊!”
王氏不顾阻拦扑出来,拦在沈瑞前面,哭成泪人。
沈栋之正在气头上,连带她一起骂:“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可瑞哥儿是家中长子,您当众责罚,让他以后怎么在弟弟妹妹面前怎么抬得起头?”
王氏跪在地上,往前爬几步,拉着沈栋之的袍子,求情:“就算要罚,等他身上伤好再行家法不迟,伤上加伤,莫不是要他的命啊!”
沈栋之冷着脸不吭声。
曹珍莲和三房赵姨娘用帕子捂住鼻子,嫌弃地别开脸。
王氏孤立无援,转身爬到沈瑞身边,费劲地扶起他,咬牙道:“不成器的东西,还不快跟你父亲认错。”
沈瑞扯到伤口,嘶一声,这会反应过来,狠狠看向沈若棠,吐口血沫子:“是你,你害我!”
沈栋之怒道:“死到临头!不知悔改!”
“父亲!儿子何错之有?”沈瑞辩解道,“今早那个养女假惺惺叫身边丫头给我钱,说什么补偿,我晚上就被人莫名其妙打一顿,怎会那么巧?!”
话音刚落,垂花门牵马的小厮被管家推搡进来。
小厮双腿发软,跪在地上,声音发颤:“小,小的是大爷身边的六宝。”
管家踹他一脚:“把知道的说出来!敢胡诌,便割了你的舌头!”
“奴才不敢……”六宝快哭出来,扫眼在场的人,颤巍巍指着踏春,“是她,就是她给大爷送的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