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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千愿堂连夜清理了山庄,擦拭了那些血迹,第二日白天还是嗅到浓重的血腥味。这对刀尖舔血的江湖人来说不过是寻常事,对于京城出身的贵胄公子哥却是个难得一见的场景。
朝媚一早就敲开了鹤如轼的门,他睡在地上,江木落睡在重重纱帐之下。朝媚笑笑,她昨夜看到江木落缩在最容易被忽略的房间角落里,还以为她会趁机逃出山庄。结果,人还在。
小女孩被惊醒,囫囵地爬起来,坐在床的中间。鹤如轼在她的眼皮下缓慢地睁开了眼睛,略带疲惫。
朝媚挑眉:“我让厨房拿早饭过来了,我在庄门前等你们。你们收拾下,我带你们去集市上。”
清晨寒风较为冷冽,吹得人的脸蛋生疼。朝媚老远就看到在山庄门口守株待兔的重生阁长老水滟,她的脸上都是戾气,以至于无法从她的皱纹中看到任何一丝过去魔教美人的痕迹。
朝媚看到她脑袋就疼,真正的疼,像转身就走,当没看过,只是这样太掉千愿堂堂主的面子。
水滟气急败坏,恨不得用那厚重的木头拐杖戳到她身上,张牙舞爪:“朝媚!你为什么将那群人放走!就是他们在外面诋毁你的双亲,让他们死了还不得安宁!计变就算没有看着你长大,好歹是你的生身母亲,你怎么能如此丧心病狂!”
朝媚冷哼一声,面上堆上不冷不热的笑:“诋毁?”她摸着她的红马,斜眼问她:“那群人说的事每一桩每一件有哪一件是假的?他们没做吗!还有,你到底是为了我母亲,还是为了我父亲,你当我傻吗。”
水滟还要说上两句,就听见江木落在喊她的声音。甩掉水滟的契机来了。
“你怎么就来了?”
江木落特意站在她和水滟的中间,站在她背后,小小声回答:“鹤公子说我是要跟你学习的,不应该耗费太多时间在早饭上,让我吃了几口就来找你学。”
朝媚的眉眼浅笑,她将手上的马刷丢给江木落。
江木落拿起刷子赶紧跑到马边刷起来,过了一小会,她终于开口将憋了很久的问题问了出来:“那个老婆婆是谁?”
水滟在江木落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默默走了,她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也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要不最后的脸皮和道貌岸然都要被撕破。朝媚无所谓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远离千愿堂山庄,今日的定州城城内张灯结彩、各种演出。
江木落撩着帘子,眼睛里放着光,她看着在马车侧边的朝媚,十分高兴但又压制着它:“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在乾州也没见过。”
朝媚坐在马上,英姿飒爽,她平视前方,眼中似有长久的夜空:“此等景象自然只有太平盛世才能有,乾州毕竟只是乾州,隔壁有藩王,千愿堂再怎么插手也不能真正地完全掌控。”
朝媚突然勒了马,一跃而下;马车往前滚动了一段距离,也稳稳停下。鹤如轼带着江木落下了马车,朝媚正在一家糖人店前付钱。
朝媚将手中其中一个纸袋递给鹤如轼,鹤如轼打开,是两串糖葫芦。江木落眼巴巴地看着他,鹤如轼温和而笑,挑出最大的那一串给她。
“那一袋也是吗?”
朝媚将手上的纸袋提到眼前,眉目温柔:“这是面糖人,面粉加糖做成的。你大概没有见过这样的。”朝媚看向刚刚的糖人摊子,摊子上还有很多各式各样、栩栩如生的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