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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面前的柜子上放着两盏犀角灯。两盏灯第一次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里，唾手可得。可是经历了太多之后，林已经不敢轻易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她大声的向着空荡荡的房间问道：“我是死了？对么？”
“...还没有！”那个熟悉又苍老的声音回复了他。
“甲央？你一直在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怎么样，看着我们在你编织的网里面挣扎你是不是十分的痛快？你要魔女，现在我就在这里。你要犀角灯，犀角灯现在也在你手里了。你到底还要怎么样？”
“时轮金刚为藏密无上瑜伽部之不二续。是由释迦牟尼佛亲身所传，为诸密法中最高无上极殊胜法门。藏名:“底即阔洛“。按照《时轮金刚法》的说法，一切众生都在过去、现在、未来这“三时”的“迷界”中轮回，不能解脱。时轮即时间之轮。轮回为痛苦之根，众生流转于六道，无一幸免。
你通过了时轮金刚的考验来到了这里，难道就没想过超脱这种时间和空间的束缚亲自制定新的法则，从此凌驾于一切之上么？”甲央忽然和林说起了禅语。
“你说的那些我听不懂，我只问你，如果你真的是古象雄国人那么也算是超脱了时间和空间活到了现在，那你不是已经摆脱了束缚凌驾了一切？你都已经达到了目，那你还这么大费周章的究竟要怎样？”林不能理解是什么样偏执的信念才能让这个活了千年甲央“阴魂不散”。
“我在做象雄国大祭司的时候意外发现了须弥山和香巴拉的神圣秘密。我无比喜悦的将这个发现告诉了我的国王，可是我的国王不允许我将这个秘密分享给世人。我不明白既然有极乐世界的存在为什么世人不能共享其乐。
我的国王却告诉我，世人不能直接去往极乐之地，他们需要经历痛苦的修行和轮回才有可能修炼成就一个好的归宿。那时的我就在想苦难从来不值得追求，我们磨炼自己的意志只是因为苦难不能避免。”甲央没有回答林的问题，而是开始和林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不错，没有人应该靠苦难承受的多少来判定他是否是一个优秀的人，以后又该得到什么奖励。”林在这个问题上认同甲央的说法。
“于是我将通往须弥山的入口绘制成了一张地图，想要告诉世人这个桃花源的所在。但是我没有成功，我被国王发现，国王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将我流放驱逐来。只因为世人如果都可以进入那纯净的世界，那么每个人就不再有压迫，也不再会服从任何人的统治，我的行为成了统治者们的噩梦。于是我被驱逐了，我逃到了冈仁波齐，这个我发现秘密之门的地方。”甲央的心里话已经憋了太久，他似乎很需要林这个听众。
“后来呢？这是这一切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既然发现了这香巴拉秘境，你只要独自生活在这里不好么？这里如此的纯净和美好，你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执念？你还非要普济众生？难不成你还真把自己当心怀天下的地藏王菩萨？地狱里一天有妖魔你就一天不出地狱？”
林嘲讽了起了甲央，因为在她看来甲央可没他说的这么好。他用人皮做纸张写书，为了得到犀角灯毁伤了多少人命，他还制作了各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别的不说，就说假卡佳和假扎西。他直接或者间接的毁掉了多少人的人生，现在他却在这里说的慷慨激昂，一副正义凌然。
“开始我离开了爱戴我的象雄国子民，我一心想要带着他们一起逃脱被国王奴役的人生。可是渐渐的我发现，他们开始还赞颂我的功德，记得我的名字。可是不久国王任命了新的祭司以后他们就渐渐的忘记了我，并且亲手毁掉了我曾经的塑像，抹去了我的名字，甚至在我倾尽心血著的书在上面也被改成了其他人的署名。”甲央的声音一直都很嘶哑，但是说到这里他想起了往事动了感情，声音断断续续有些更咽，更加的难听了。
“你是想说你一心为了象雄国的臣民谋求福祉才被国王驱逐流放，而这些你深爱的国民却很快就抛弃了你？”林十分的聪明，她从甲央的语言中读到了太多的委屈和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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