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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笨蛋。”
顾宇把手按在苏妙的头顶，习惯性揉了揉她细腻的发丝，唇角弯起弧度笑。
苏妙看向钱立清，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在我那。”
苏妙恍然，却又感慨。
现在回想起来，顾宇的四年大学过得那样苍白。明明长了一张校园偶像剧的脸，却把日子过成了枯燥的纪录片。
“说得好像待了多久似的。”顾宇笑着爆料，“没多久他就看上了一个妹子，直接让我滚。”
他撑着下巴，揶揄着捅了捅钱立清：“什么时候结婚？”
钱立清筷子停在半空，淡淡瞥了他一眼，不语。
顾宇震惊：“不会还没在一起吧？”
“不行吗？”
钱立清收回目光，继续动筷。
看上去似乎没有变化，可苏妙从他的故作高冷中解读出了一丝无奈。
她看向顾宇，顾宇挡住嘴巴小声说：“他追那个女生三年了。”
“我听得到。”
顾宇追问钱立清他的感情八卦，笑得合不拢嘴：“怎么会有这么迟钝的人……你都把人拐回家了，居然还没发现你喜欢她？”
钱立清终于吃不下去了，淡淡放下筷子看他，薄唇微抿，勾起一抹浅笑。
“五十步笑一百步，有意思吗？”
顾宇一愣，秒变哭脸，抓住苏妙的手夸张地喊着对不起。
苏妙忍俊不禁。
……
饭后，三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钱立清突然问：“顾宇，等这个案子结束，你准备考研吗？还是继续当主播？”
顾宇脚步一滞，没有立刻回答。
苏妙看向他，也在等答案。
暖色调的路灯下，顾宇的下颌线被光打得格外清晰。他抬头，喉头微动，而后笑了笑，看上去随意、轻松。
“再说吧。”他看向苏妙，“下周你们就开学了吧？”
……
回到家，苏妙径直回了自己卧室，气呼呼地把自己摔进被窝。
嗡嗡。
手机震动了两下。
她眼睛一睁，拿起手机的动作带了些许期待，却在看到消息时又变得失望，和生气。
野生希希子：【网上关于你俩的舆论目前有很大程度的反转，我看庭审直播了，你爸说的那些，要是没有证据支撑会怎么办？】
上面是一条微博视频的分享链接。
点进去，是上午休庭后她和吴正烨母亲对峙那段视频。还是有人传到了网上，引起了热议。
苏妙把另一只手也抬上来：【难说。】
【律师说可能会作出证据不足、指控的犯罪不能成立的无罪判决。】
【但万一合议庭认为犯罪证据链完整的话，我爸那些话只会被认为是拒不认罪，到时候连量刑都不能减。】
野生希希子：【那怎么办？你们找得到当时那个在现场的女生吗？】
苏妙：【已经问过了，对方不愿意帮忙作证】
s县很小，村庄居多，邻里邻外关系都很熟络。开庭前，钱立清就去见过父亲苏承合，从他口中得知那个受侵害女生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