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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静默许久,各自守着自己的界限。
“官人,是何人?”老者哑声道。
待将大夫送走,还没休息一会,就听见了头顶瓦片被踩踏的声音。
有点担忧的望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嘱咐了下人好生照看后,揭了窗户攀上了屋檐。
来人一身黑衣,发辫高高束起,像是知晓她会追出来一样,一路引着她来到了一处巷尾。
“姓柳的,刚长上腿是吗?!”
曲沛安然落地,柳初也毫无耐心的揭了面罩:“哼!你知我是谁还敢跟来?!”
“凭什么不敢,你又打不过我。”
“曲沛!”柳初气的满眼通红,站在如今她的位置上的本应该是她柳初!
不过,失态只是一瞬,像是去上了加急仪态管理课一样很快收起了自己的面色,状似怡然自得。
“你不妨看看你旁边牛车上的人?”
曲沛皱眉,用剑尖挑开上面盖着的黑布。
横七竖八的躺着三个人,全都面色铁青,是她眼熟之人。
“阿青”她微微颤抖,这三人都是她一路走来陪着她一点一点壮大起来的人,如今,就这样阴阳两隔。
“哼!你倒是养了一群好狗!”她吐了一口唾沫,道:“两个自刎,一个服毒,倒是一个字都问不出来!”
曲沛用手将她们未合上的眼皮合上,想必她们放不下的,也只有自己教主交代的任务,还没完成。
她站在巷口骂骂咧咧,却得不到一字答复。
“我从未要求过你们命令并行,让你们照顾己身即可”她喃喃道,可为何不听。
“又在这假慈悲了呢?”柳初无语的瞥着眉,又忽然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一时没认真去想。
只是话音刚落,那把冰寒的剑就向她飞了过来,直冲她的面门!
她慌忙闪躲,就看见曲沛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浑身都是戾气。
“那日你下毒给秋彦,让他杀我,那日你接下沈苍丽的生意派人来杀秋彦此间桩桩,都是你的龌龊。”
柳初不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却不知她为何将她的底细知的如此清楚。
她甚至不屑用银针,飞身过来就一掌风冲向她的肺腑,她今日出来的急,只好直接拿起鞭子招架。
长鞭易远攻,近交就有点吃力。
几个回合,柳初一点都没碰到曲沛的身子,反倒把周围的墙灰打的稀里哗啦。
石沙飞舞,曲沛将她的长鞭紧握在手,抽回自己的尽霜就要抵住她的脖颈。
她是不是疯了!自己的长鞭上可是有不少利刺。
她无暇顾及自己手心的血液,就差临门一脚就能要挟她的性命。
“我有陆安则的续命丸!”她连忙交出自己的底牌。
她本性并不全坏,这才是她此回瞒着那人偷跑出来找曲沛的缘由。
风沙既止。曲沛盯着柳初的脸,猜想着这句话的可行性。
此回寻格火芝扑了个空,或者本来就是一个空。
柳初连忙掏出自己的小红瓶,口口声声保证道:“陆安则不应该死在这些天生病疾!我,我还是不想他死的,自然不会害他!”
此回扑空,根源都是消息不属实,可林音查的都是皇宫里的消息,若是如此,只有一个说法。
就是这个假消息,许是皇帝默许,许是皇帝认可的,假借林音之手交给她。
她叹口气,推门而入,就听见下人来报,楼下的爹爹已经多次敲门,吵着要见曲沛。
一件又一件的事,都堆叠在一起,属实压的快喘不过气来。
“爹爹,今日怎又有空来看望小羽了?”她依然笑着,面迎来人。
依旧是胭脂俗粉一身,像一只五花八门的红公鸡。
“官人这说的奴家很忙一样~小羽可是奴家当成亲生儿子来照看的哪来看望一说?”他闪烁着眉眼,手暧昧的摸上曲沛的手。
“只是官人说过,要赎走我家小羽,不知这话可还当真?”他心中的算盘啪啪作响:“不过奴家昨日啊算了算,就我家小羽这身价,估摸着赎身价现在要——”
“五百万银子了,客官可还要赎走我家小羽?”他媚笑道,任谁花这个价钱买一个青楼小倌,都是脑子进了水的吧?
更何况,还是个不干净的贱倌。
他内心笃定了曲沛会摇摇头作罢,可没想到曲沛像是浑不在意的直接点了头。
“”她大概算了算,自己在京城这边的店铺现银应当能暂时塞住这个狮子口:“行,我让人先给您二百五可以吧?先给一半,二百五?”
他面色变了变,不知这是不是在暗讽他,又唯恐自己想多了得罪了这位贵客只好讪讪地笑。
“当,当然可以”他越笑越没劲,心里长出一口气起来:“二百五十万,先给着,还请客官早日把剩下的账给了。”
曲沛点头,礼貌的行了个礼,转身之时忍不住的将刚才男人碰过的手臂狠狠的拍了拍。
推门而入,将内里的下人都遣走。坐在床沿看着依旧昏睡的人,忽然脑里响起陈楚利最后和她道的那句话。
“阁下日后可要记得,诱饵,是最不值得同情的。”
对她而言,他怎么会是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