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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关头,她亦不想再多辜负一个人,只能狠着心往回路走去。
宁羽站在原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涌的鼻子酸了又酸。
他擦了擦眼泪,跟上她的后面,却早就不像来时的雀跃,垂着耳朵一直和她保持着距离不远不近的走着。
曲沛心里亦然愧疚,只是现如今,她还得找个机会和系统好好了解一下这边的情况再做打算。
她瞥了一眼地上的的两个影子,一个是她自己的,一个则是隔着一米远跟着。
直到回到醉梦楼,依旧没再说过一句闲话,两人从未如此陌生过。
她详细的跟他讲清楚了他的任务,无非不过是装作是献艺的公子在趁赵娟秀不注意时往她的吃食里放点迷药。
交代完后,她还是忍不住的将喉咙里塞着的话也说出来:“到时候,尽快离开,我派人在后门接应你。”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宁羽生硬的打断:“知道了。”
他一回来就无精打采的,更是一眼都不愿看她。
她无奈,只好也保持了他划开的距离。
和曲沛总是相对着,他总会觉得尴尬,只好寻了一个由头进了内室休息。
他反复的翻着身子,依旧入睡不了。午后的阳光温暖如春,他忽然想起外面插着的郁金香,想必也早就枯萎了吧。
将要入睡之际,他似是看到了窗户外飞进来一个人影。他意识回笼,困意一扫无遗,偷偷的竖着两个耳朵偷听。
是一道男子的声线,他自小练习音律的听力特别灵敏,即使外面的人压低了嗓子,他依旧能勉强听到一些。
那个男子既然喊她姐姐,想必是她的弟弟
他小心的装睡着,一边留意着外面的谈话。
“赵娟秀为人谨慎,打听到的消息只有她一般会将尤其名贵的物品放在她书房的暗室里”
“只是,又听闻她最近在外寻了一处宝地用来藏更加珍贵的东西,那处的地址,打听不到。只是知道就连赵娟秀本人也不太熟悉,每次去都是自己带着地图”
他听见曲沛的声音响起:“那地图在何处?”
“不知身上卧室”外头不知是碰碎了什么瓷器,这声破碎声令他听不连贯那么至关重要的一句话。
凭着零碎的信息,他在心里大概的明白了她的想法。
他想帮她。
哪怕只是一个普通朋友的身份,就当做是她给自己赎身的报答
他忽然想起话本里流行的男主人公被女主角救了,女主角要他当即以身相许的内容。
当时只是听醉梦楼里的兄弟偶尔谈及,此时想起,倒是希望她也说出这样的话来。
晚宴的时间就在眼前,让唐殊分头行动去取用以掩饰的衣裳后,曲沛犹豫再三,还是迈进了内室,想要叫醒午休的宁羽。
床上的人呼吸平稳,眉毛不知是梦到了何事正微微皱着。
“宁羽?”她轻声唤他,却不敢轻易踩越雷线半步。
他睡得浅,一唤就醒了。
“官人”
“换上这身衣服,随我去吧。”她将手里的玫红紫衬华服放在床沿,就走了出去侯着。
她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服折叠的声音,很快就走出来一个亭亭净植的美人,那么一身衣服衬得他像一朵池里的荷花一样动人。
她吞了吞口水,此番她是一个百衣馆的一个小掌事,受掌柜之命前来恭贺,送上美人奏一曲。
宁羽还想带上那摆放在桌面上的古琴,被她制止了:“用别的琴吧,这琴太烂了。”
刚好触碰到琴弦的指尖像是被刺到了一样疼了一下,他收回手,转头就看见你身旁下人手里拿着的一把瑶琴。
琴身光滑,琴弦精致,做工精细。
只是他这样的人,也许只配用自己房里的那把琴吧。
他甚至都不敢触碰那件瑶琴,像是怕自己的指尖玷污了神物一样。
“走吧。”
马车很慢,路上行人匆匆,形色各异。
你们走过早上还一起走过的街道,只是短短半日,两人的关系就迷蒙到这样的地步。
他就是如此的不自量力。若他忍住了自己的贪心,是不是就能起码现在还能离得近一点点不是吗。
对于他这样肮脏的人,一切真心都只能是奢想。
他无声的苦笑了一声,他出来之时就见到,那束郁金香,是真的枯萎了。
无精打采的垂在花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