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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县学虽然有着五进院落,真的逛起来却也乏善可陈。
因为后面两进院落都是县学的教喻和训导们的起居办公之所,所以闲杂人等是不能随便进去的。而第二进右侧的跨院则是儒家秀才们的男舍,想要进去必须有着生员(秀才)的身份才可以。所以在前后三进院子里转了一圈后,林旷晃晃悠悠地就又转到了左跨院这边。
左跨院这里在外面看着就觉得热闹,等到真进来了就发现,里面的气氛比外面看着时还要热闹几分。
三五张桌子摆在院子里,一桌边上都凑着六七个人。每一桌上都摆着大明朝现下最流行的赌具,麻将、牌九、马吊等等不一而足。参与赌博的这些个术士家丁也是一个个争得面红耳赤。一个个或是咬牙切齿,或是撸起了袖子,全然不见半点术士们该有的大匠名家风范。
林旷被困在乡野近五十年,对于这大明朝县城里的赌局倒也有点好奇。但凑过去看了几桌之后却是大失所望。
这里的麻将、牌九之流和后世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是在桌子上加了道禁灵符,防止有人仗着法术作弊罢了。至于马吊牌后世倒是相对少见一些,但这里他们也没用马吊的传统玩法,大概是嫌弃传统玩法太过繁琐了吧。
马吊牌原本有??张,有??四门,大概类比于扑克的黑桃、红桃、梅花、方片四门。据说西方的扑克,就是马吊通过十字军东征传到欧洲后产生的。不过马吊的传统玩法可不想后世扑克那么种类繁多了。打牌的时候要???,一局下来少说也要花费五六分钟。
所以眼下这帮子家丁术士们,却是用马吊牌来打一种类似于梭h的牌局。每人抽三张牌,然后按照类似于梭h的规矩比大小,简单暴力,俗称斗鸡或者是炸金花。
林旷只是站在桌子边上随便扫了几眼,就对这种赌博没有兴趣了。
因为场上那两个家丁作弊的手段也太糙了!
动不动就挠头搓牌,好好的一副牌都快被发牌的那两个家伙搓秃噜皮了,其他人还是一副全无察觉,热烈投入的样子。这让曾久经各类赌片熏陶的林旷不禁暗暗摇头,古代的人就是淳朴啊!连这么简单的作弊手段都看不出来!这都一个个约等于修仙了,还不是照样被这种下三滥的手法蒙了。
这时一个正在发牌的家丁正好看到了林旷,见他脸生,就问道:“哎?这位同窗是新来的?怎么称呼啊?”
林旷拱了拱手,道:“朝玉镇方翔书院,林旷。”
那家丁一听,便笑道:“呦,原来是楚少爷的人。在下黄万,黄少爷家的厨术士。”
这个自称黄万的家丁一听林旷报的名号,便以为林旷和他一般都是某位少爷的家丁。而林旷发现对方误会了,却也懒得分辨,微微颔首回应一声,便准备离开。
这时黄万一边发牌一边却是随口对着林旷说道:“林旷,你这身行头倒是够唬人的,我还以为你是右边跨院里的哪家少爷呢。”
林旷微微一笑,不准备搭理对方。
但黄万看到林旷要离开,却是主动招呼道:“林旷,你这人都过来了,不来两把?”
林旷懒得和他废话,便直接将楚天舒搬出来推脱道:“我家少爷说了,不让我赌钱。”
这理由对于家丁们来说确实好使,黄万一听林旷这说辞便不准备再纠缠了。然而这时一个一直坐在赌桌上的儒服青年却是忽然插话道:“不能赌钱,那赌物不就得了!既然来了,好赖上手玩两把呗?”
林旷打量了一眼这忽然出声的年轻人,却见对方双眼惺忪,一副酒色过度的模样,便对着黄万问道:“这位是……”
“这位就是我家公子的好友,白家的白彦隆白少爷”黄万本来准备偃旗息鼓的语气,这时候却是微微一换,随即再次招揽道,“林旷,既然我家公子都发话。那就一起来两把吧!”
“这……不太好吧?”林旷面上微微迟疑起来。
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和你们赌起来这可有点下不去手啊!
那被黄万称作白少爷的年轻人“唰”的一声打开折扇扇了两扇,自作风流道:“有什么不好的!我和你家公子上次还对赌了一件元青花来着。他自己都能赌物,你这当家丁的还怕啥?“”
呦,原来是早有恩怨啊!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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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旷的脸上显露出意动之色,但没有一口答应,反而期期艾艾道:“那……那赌什么东西?我这身上没什么值钱的。”
白彦隆使个了眼色,旁边的黄万顿时主动上前道:“既然这样,那我和你赌吧。我身上也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这正好有条珍珠宝带,是我们家少爷上个月赏赐给我的!正儿八经的梵门九品法器,可以静心凝神。不知道林旷兄弟你身上有什么可看的?你家公子可是咱们怀兰县数得上号的九品秀才,不会没东西赐你把吧?”
黄万说话间亮了亮自己的腰带。那是一条丝绸织成的宝蓝色腰带,正中间镶嵌着一枚拇指大小的珍珠。看上去隐隐有着宝光之色,似乎不是凡品。
而林旷听到黄万的话,则露出了一副被激将的样子,努力的在怀里掏摸起来。
他先是掏出了一块手掌大小的青色木牌,上面浓郁的木灵之气几乎一眼便能看出绝非凡品。但他随即就嘟囔着“不行不行,这个太贵重了,万一上来就输了呢”,随手就又给收了回去,直看得黄万和白彦隆直瞪眼。
然后他又在怀里掏摸了一番,才掏出一个小瓷瓶,一副肉痛表情的放到了黄万面前道:“这是我们方翔书院庖厨门独有的‘味精’,就这么一小瓶最少值一两银子了。”
要说价值,这么一瓶味精显然比黄万的珍珠腰带要差上一些,毕竟一个只是满足口腹之欲的消耗品,一个则是能辅助修行的器物。黄万对此也不太满意,当即就想发作。
然而还没等他张口,他便收到了白彦隆的一个眼神,他随即便心领神会,笑着同意了林旷的赌本,便开始发牌了。
有了他们开赌,其他人自然让出了桌子。两人各三张牌很快就发好了。
黄万也不等林旷开牌,发完牌随手就掀开了自己的底牌。牌面不大不小,只是一对八抱一张散牌而已。
旁边围观的家丁术士们一看黄万这牌,顿时就纷纷认为林旷这把大概要输了。一个对虽然不大,但好赖比单牌压强的多了。一般情况下哪有那么多顺子、豹子之类的牌能摸出来。所以即便这时只有一个对,差不多也能赢林旷了。
可林旷不用掀开自己的牌,就知道自己这把肯定赢了。因为黄万的一对八的背面,有着一竖三横四道及其不显眼的划痕。而发给他的三张牌的背面,其中两张都有着两条竖着的划痕,所以这应该是两张十?
林旷琢磨着黄万他们的下汗思路,随手掀开了自己的牌面。果然是两张十抱着一张单牌,恰好比黄万的一对八大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