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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的确有损女子名节，若迂腐人家确实是逼着她削发为尼，更严苛的甚至是上吊自缢。”嬷嬷说着语气低落了起来，“其实，皇后娘娘曾多次敲打官家女眷，收效甚微。后来，皇后更是在怀六皇子之际，费神求皇上颁布条令保障女子权益。老奴说多了。”
“后来呢？成了吗？”
“没有。”
“为什么？”
“我一个下人哪里能知道那么多。”
古古怪怪的，说自己下人身份低微不知道，但又对细节知道的这么清楚。
钱媒婆没骗她，换便宜大儿子，他会听她的吗？问嬷嬷？前几日闹得那么难看，但不问，犯蠢办坏事，二次退婚，凌晨晞真的要被她坑死了。
柳青兰面上有些挂不住，支支吾吾地说：“松武娶晨晞，你看？”
“若没有二少爷和凌六小姐这一出，老奴的回答是一样的，此女懦弱不堪，满身戾气，不堪为妻，更遑论长媳之位。”嬷嬷话锋一转，“但夫人你主动提亲，二少爷退婚，是元家对不起凌六小姐。若夫人能妥善处理一女先后许配给两兄弟的问题，大少爷外冷内热，只要夫人说的，大少爷定会应允。老爷那里更不成问题。”
柳青兰有些迟疑，让元松武替她的错误买单，利用他对原主的孝心，自己怎么那么不是个东西！
“夫人请尽快做决定，拖得越久越难处理。”嬷嬷见她面露难色，加了把火，“夫人，大少爷和凌六小姐两人之间，你定会对不起一人。”言外之意就是两个人里面你选择谁。
嬷嬷贴心地离开了，给柳青兰独处的思考空间。
柳青兰回到会客的屋子，大不了给他纳几个小的，咬牙：“就按你的办法来。”
“是。夫人。”
钱媒婆走后，去了凌府，跟凌老夫人谈妥。凌家与元家的婚事不变，只是成亲的对象换成元大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