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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航海这件事楚恒觉得是幸运的,第一次接接触大航船,是风好浪静的天气,正值西风季,东面的海岸线没有大浪也没有涌,john的双体船在碧海蓝天下,借着十节的风,平稳而舒适地前行,连曾远这位晕车,晕电梯,晕飞机的纯旱鸭子都没有感到不适。
楚恒爱了,是因为当升起船帆关闭发动机的瞬间,周遭的一片宁静,静得听得到水流过船体的声音,风吹过船帆的声音,海鸟在空中振翅的声音,船在水中,风中的吟唱。
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觉得这船很金贵,对着方向盘报着敬畏的心,john 却不以为然,他将楚恒放在驾驶台的位置,把罗盘简单地讲解了一下,告诉他怎么利用电子风向仪看风,就把他一个人丢在方向盘前,到前甲板找曾远和姚凯闲聊去了。
“把船就这么交给个孩子,你心可够大的”姚凯半躺在前甲板的前帆的阴影处,一只手肘撑着软网,一只手从john手里接过酒杯。这么早就开始喝酒,是难得假期里的放纵。
“有什么可担心的?担心什么呢?”john笑着用平缓的语气问。
姚凯想了想。是呀,担心什么?
撞船?近距离周围就他们一条船,视野范围内的海岛也很远。
天气?肉眼可见的好天气,天气预报也没有预兆说会有坏天气。
船现在用的是风动力,发动机过载的可能性是零。
“暗礁?搁浅?”曾一刀望着干净的海面,提出了小概率事件。
“楚恒懂得看海图的,autumn 也在边上看着呢” john把太阳镜自挂在胸前的太阳眼镜戴上,也躺在了甲板上。“帆船大部分时间都是一种放松的生活方式,今天没有设定目的地,我们随遇而安,就安心享受吧”
楚晚秋在国内参加过航海课程,在也跟过几场环岛赛,当过船员,也当过舵手,除了对这片海域不熟,她也算有四年船龄的新生船长了。所以她只是拿了杯酒依在边上看着楚恒怎么驾驶,时而提点一下。
刘老师则站在另一边的方向盘那里,空握着,哼着小调,假装自己在驾驶。
楚晚秋看她在阳光下自娱自乐觉得好笑,就走过去糊了她一脸,一脖子的防晒霜。
“你给楚恒也用这个吗?是天然的吗?”刘爽闪躲未果,轻声抗议着”化学品用多了会得皮肤癌的。“
楚晚秋将手心里的一点存货抹在自己脸上“防晒霜这种东西,天然不天然你也信?关于防晒嘛,就是这么回事儿,你要么用到最后得皮肤癌,要么不用被太阳晒出皮肤癌,两者不同的是过程,一个是没有晒伤,一个是晒伤,你选哪个?”
“我选不在太阳下晒!”刘爽把防晒衣的帽子扣在了头上,又用围脖遮住了口鼻,把楚晚秋头顶的太阳镜顺了来,架在眼镜上面。
刚地转头就对上来从甲板回来拿饮料的曾远。
曾远夸张地把微微一愣演着受惊过度“到加勒比海了吗?现在这海盗怎么也都不注意形象,穿得这么没品?”
刘爽佯怒,伸腿去踢他,曾一刀闪身躲过,船只远处快艇带过来的浪颠了一下,刘爽没站稳,向边上倒去,撞向驾驶台的边缘,楚晚秋忙挤身拦了一下,刘爽撞在她怀里。
“秋水哥,贼人欺负我,你帮我打他!”刘爽接着曾远的戏,可怜巴巴看着楚晚秋。
楚晚秋作势,用手指挑起刘爽的圆润的下巴,隔空一假吻,“敢欺负我的人,看为夫帮你来了他!”说着右手搂着娇羞的刘老师,左手比枪,照着胸口给了刘一刀打空了弹夹,曾一刀来了个黑客帝国的躲闪。
姚凯回来正见这一场,笑着问“这又是哪一出?”
曾一刀揉着自己的老腰道“谁知道,我老婆的老公是大佬?”又看着她们两个搂在一起笑的腻味劲儿,愤愤地说“这么腻你们怎么不去开房?”
“曾一刀!”“曾远!”曾医生这话一出,遭到了两位妈妈的怒目而斥,他忙转身看到另一边在开船的楚恒,楚恒被曾一刀的躲闪大着逗得笑得跟朵花似的,全然没有注意他说了什么。
他对着两位女士耸肩做抱歉的表情,然后拿了一瓶给酒,和姚凯一起往甲板走,“你说是不是该给楚恒做学前教育的时候了?”
“什么学前教育?”姚凯有些不解。
曾远白了一眼姚凯,嫌弃地说”就是那个教育呀!咳,咳,性教育!”
“现在的家长还要做这事儿吗?”姚凯“我们那时候不是无师自通的吗?”
“你什么时候通的?我可是一直以为自己是垃圾桶里捡来的。”曾一刀对自己的出去一直颇有不满。
“那你不如我,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姚凯笑着说“和齐天大圣同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