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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会，是十点。
方静极度疲惫，依靠在公交站，生无可恋。
十点十五分。
十点二十五分。
十点三十五分。
见鬼了，居然没有公交车，方静长长吁出一口气，打车算了。
看来想省钱，是不可能。
江南还叫逛街，是想让我吃土。
方静猛然想起江南居然没回她信息，拨了电话，等待接通。
“你怎么回事？”那边不说话，方静先开口，不满的语气。
江南像是被吵醒，有点觉得她找事，不可思议，“我说大小姐，你不是吧？只不过没回你微信？”
“……哦”方静泄气。
“怎么了？被老男人折磨了？”江南恢复一贯作风，很令人遐想。
“……”方静。
“要不，你跟我去上海？”
方静翻了个白眼，仍然好脾气告诉她，“姐妹，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上司是个女人。”
江南故作不知道，问，“什么时候说的？”
“……”方静沉默一会儿，“再见。”
江南夸张叫起来，“等等。”
方静只好继续听，以为江南要想说什么，结果……
“老女人比男人还可怕，小心点，男女通吃”江南在电话笑得更欢了。
“……”方静果断挂断。
郁闷了，这交的什么朋友。
用脚有些生气的踢公交上的石头，踢了一会儿，就十点四十五。
唉，等着吧。
叫的车就快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
一辆车子开过来，有些眼熟，车窗摇下来，急切喊，“上车。”
是林辰，方静听话上车。
居然有点开心。
这个点居然没回家？难道是在加班？偶遇？不可能把？唯一的解释可能是何蔓又让他来接她。
“阿姨，让你来的？”方静静了三分钟，试探地问。
林辰闷闷的，“嗯。”
大半夜，让谁出门来接，都不会高兴，方静很不好意思低下头，不知道说点什么缓和些。
车内气压极低。
好在，林辰淡淡的语气打破，“小孩，加班？”
方静没说是，反而说，“开会。”
沉默好一会儿，没有动静，方静忍不住问，“林辰哥，也是？”
林辰挑了挑眉，好像刚才没注意听她说话，“你说什么？”
故意的吧？方静好脾气道，“林辰哥，你也是加班？”
林辰过了几秒，轻微点头。
刚才的开心又突然因为这一个举动，消失了。
方静抿了抿唇，再不主动说话，不时仍然偷偷用余光扫他。
电话打进来，林辰开口就是“接到了。”
“好”
挂断了。
方静偏头不再看他，看着车外面，许是时间真的晚了，外面人烟稀少，车子也少的可怜。
“小孩，今天不开心？”林辰很随意。
方静漠然，同时很奇怪看林辰，他不像是多话的人，很少会关心。
林辰不说话了，一路两个人沉默到家。
车停在停车场，林辰下车，从后备箱拎了点东西。
不回去住吗，想来今天太晚了，直接住这儿吧。她这样在心里猜测，并不打算主动问他。
又走了一会儿。
林辰又轻轻唤了，语气极低“小孩？”
“我不是小孩”方静仍然听到，一想到刚才他没听她说话，没控制住情绪。
又沉默了下来。
一走就走五年，期间一句话没有。
回来也不说声，中间过了半个月才见到。
回来还一直小孩，小孩，叫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小孩，以为自己年龄多大，倚老卖老，老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