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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你看到的这一切不是幻觉？”银发老人打断了他的话，道。
石建恒缓缓呼出一口气，眼中存着些纠结和挣扎，像是一鼓作气做出抉择似的快速地道，“不可能是幻觉！我当时很清醒！”
“这个学生平常成绩如何？”
“十个球能进三个就不错了……她就是个瘦瘦弱弱的还平常老逃体育课的孩子。”
银发老人似乎是确认了什么一样点了点头，追问道，“你还记得多少关于那个学生？叫什么？长什么样子？”
“……”石建恒微怔了一下，一时封住了嘴。他来这的本意、说这些的本意是抱着一丝妄想地想交换到同等价值的信息，即使如今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也并没有想将学生的信息告诉眼前这个人的想法。这是他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必要将那个孩子卷进来。
“记不清楚也无妨，记得多少说多少就可以，”像是预料到问出这个问题得不到多少有用信息似的，银发老人淡声地道，“不过，过会儿我的记性好坏取决于你的记得如何。”
“……”石建恒默然了一瞬，双拳紧握，道，“我忘了。”
“我们是不会伤害那个孩子的，”银发老人将两手手指交叉起，大拇指间微微摩擦，转而诱道，“我保证我会给你讲讲我们研究的一些东西，比如引发你看到这出乎常理一幕的罪魁祸首——鬼。”
“鬼？你是在耍我吗？鬼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存在？”银发老人冷笑着接上他的话，带着丝自嘲的口吻地道，“确实说出来没几个人相信，就像没有医生相信你所说的事实。而你自己怎么想？你难道就能够认定你遇到的这一切是幻觉？”
“……”
银发老人静静地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再次陷入默然的中年人，手指不慌不忙地移到腕表表面上轻轻地点击，无声的一下下仿若时间的一秒秒流逝。
终于，不知过去了多久，只见他将身前的纸杯拿起，一饮而尽。
银发老人嘴角如磐石般坚硬的深密皱纹松动了一瞬，这是一个信号，意味着他想要的听到的已经来了。
石建恒的手微抖着缓缓松开纸杯，犹犹豫豫地张了张口后，终于是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开口道，“她……”
他停顿了一瞬，咽了一口口水，彻底垂下了头，续道，“叫安琪诺……”
小剧场
z中行政楼顶层的一个小型会议室内，董事长与校长坐在桌前，两人手上不自觉地做着些小动作，似乎有些坐立不安。只见两人不约而同地盯着桌上放着的一个手机，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电话打来，神情间有着些焦虑不决的情绪。
寂静环境内只存在着滴答的指针走动的响声。
董事长微微抬眼望了一眼窗外，外面是血一般红艳的天色，正如同十年前的那个傍晚，他在这个会议室里接见且聘请了第一个仙者，也是在那一刻，他见识到了不可用常理去理解的力量，和鬼的真实的存在。
如今鬼与仙共存于世，请一个仙者来除鬼护佑生活与事业，似乎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但在十年前是任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的画面。日益增多的鬼魂与人对鬼魂的无力，使得人们依赖仙者，然而就是这份依赖，给了仙者猖狂叫嚣的资本。如果人能自己拥有那超乎想象的、与鬼抗衡的力量……那么也许人就能跨入一个崭新的摆脱仙者的时代，甚至，凌驾于仙者之上，进而开拓难以计数、前所未见的资源财富也不会只是天方夜谭。
在之前，这些也只是他随意幻想的无法触及的事情，但是最近，他得到了一连串顺水推舟的机遇：一个学生身上出现了灵异的事件，吓走了一个老师，这个老师竟然去了神秘无踪的“那个集团”掌控下的医院看心理医生，“那个集团”对此引起了重视联系上了他。“那个集团”是一个猎捕并研究鬼魂、仙者的组织，一直在四处大量收购各种鬼魂，而且最近在高价悬赏符合要求的仙者的线索，而正巧他已聘请的负责这一年的仙者刚好符合要求——来自传说中的仙界。这些合起来，使得他获得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事成，他不仅能得到一笔可观的钱财，还能够进一步接触这个谜一般的地下组织，看到他所设想的未来的曙光。
此刻，他要等的这个电话，便是来自“那个集团”。
如果能将来自仙界的最纯正的仙者研究彻底，那么也许能够改变人、鬼与仙共存的历史性的一刻很快就会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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