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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心动了。他可不是他的爹爹爷爷那些人，说难听一些，很有些好大喜功的意思。
“最近，北边很是缺少粮食。一个占城，能不能满足哦……”
文征明也说道：“何止北边，就连南方，也不是很好过。过重的赋税……唉……”
他忧心忡忡。
地主，缙绅，还有官吏，总是占便宜的，结果就是老百姓吃苦了。这可怎么好？
杨宁哈哈大笑道：“说别的我不知道。可是粮食！！哈哈哈，天竺，安南，占城，到处都是啊！那些地方的粮食根本就不值钱！不说别的，只要带上咱们一些四书五经就足够换取无数的粮食。要知道，他们也是仰慕天朝上国的。”
卖书，在他看来无非就是那样。
可没有想到，遭到了文征明的强烈拒绝。
“不行！圣人的文章，怎能给那些蛮夷！”
“呵呵蛮夷！你的圣人文章，叫天下人饿肚子了，现在只要印刷一些文章，就可以救济天下，你却舍不得！文征明啊，是我看错你了！”
杨宁根本就不辩解，直接摊开事实。你看，你们说的，要爱护百姓，要仁义。结果用你们的时候，都不愿意了。
“……天师，这不是一回事！”文征明无奈道。
杨宁别开脸。“就是一回事！”
只要有用，你管那么多？更何况，光一个儒家根本就不可能撑起一个帝国！帝国的根本在百姓，在传统，在文化，不在儒家！儒家只是一部分而已！
文征明涨红了脸，却不知道怎么分说。
作为一名文人，他又底线，有风骨，却不知道怎么争取。
太单纯了一些。
朱厚照喜笑颜开，拍手道：“妙哉！妙哉！他们需要不需要儒家大师？其实我也认识几个人的，若是需要，或许送几个也无妨！”
杨宁冷笑：“若是送走了王阳明，那大明也就可以去死了！”
这话太狂妄，几乎将王阳明放在火焰上烤。
朱厚照脸色不好看，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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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差不多。
“无君无父！这就是天师的心思？不知道天师出自什么门派？看来，道门需要整顿整顿了！”
张绣忍不住站出来说道。
杨宁斜视他一眼道：“你才是无君无父！若是天下人人都是王阳明，那陛下可就安心了！若是天下都是你这般只知道忠君爱国，却什么都不会做的，那天下就完了！想必陛下也不安生！陛下也好，大明也好，需要的是会做事的，不是会说话的！明白么你！”
“悠悠苍生，如王先生这般的太少太少，如你这般太多太多！这就是问题所在！”
“敢问先生，这是先生您算出来的，还是先生您自己的看法呢？”文征明飒然一笑，颇有些意味。
是算出来的，那是天命所归，无话可说。可要是一个天师，一个出家人，对朝堂的事情拎不清，那可就有意思了。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就还需要斟酌。
有大明一朝，文人之间的关系最为奇怪。他们平时像是好友。可一旦触及底线，立刻就变得敏感起来。六亲不认也就这样了。
杨宁不知道这些，长叹一声道：“天命如此，可惜，他最终也没有达成使命……”
话已经到了这里，就已经没有意思说下去。杨宁很快又找来宝儿，浑身上下看了个够，这才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冲上去做什么？”
